【叮!限时任务·夺回遗物:倒计时 12:00:00】
“盛星河,我哥说,今晚你若不去林氏大厦19层,你母亲留下的遗物就会像这张纸一样——”
林楚楚红着眼,指尖一松,一张雪白的A4纸飘进讲台旁的碎纸机。
嗡——
纸屑如雪,纷纷扬扬。
全班死寂。
盛星河眯眼,碎冰似的嗓音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响起:“几点?”
“晚上十点,顶楼总裁办。”林楚楚咬牙,“只能你一个人。”
徐曜猛地起身:“我陪——”
“坐下。”盛星河按了按他的肩,力道不重,却让人无法抗拒,“月考卷还没写完,别添乱。”
陆时宴推了推眼镜,声音温和得像刀:“需要我帮你请假?”
“不用。”盛星河把书包往肩上一甩,笑得嚣张,“我去收个快递,很快回来。”
……
夜十点,林氏大厦。
19层总裁办灯火通明,却空无一人。
盛星河刷卡进门,指纹、虹膜、声纹一路绿灯——徐曜昨晚黑进人事系统,把她的权限改成了“林董亲闺女”。
办公区尽头,一台巨型碎纸机正在运转。
嗡鸣声里,夹着细碎“咔哒”声,像骨头被碾碎的动静。
碎纸机旁,透明保险箱半开,里头孤零零摆着一只褪色的音乐盒。
盒盖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小字:给宝贝星河,生日快乐。
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。
盛星河眼神一暗。
“喜欢吗?”
林骁从阴影里走出,灰色西装,金属球棍换成了一把黑色手枪,枪口装了消音器。
他抬手,“咔哒”一声,保险栓落下。
“我原本想把它完好无损地还你,可你偏偏不听话,非要直播、报警、让我出丑。”
盛星河嗤笑:“原来林氏的保险,就是拿枪指着债主?”
林骁枪口对准她膝盖:“跪下,把录音原件交出来,再录个澄清视频,说你陷害楚楚,我或许可以考虑——”
砰!
不是枪响,是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突然爆裂!
冰冷的水柱倾盆而下,瞬间浇得林骁浑身湿透。
盛星河趁机闪身,一脚踹翻碎纸机!
“咔——”
碎纸机断电,刀片卡死,发出刺耳的金属尖叫。
林骁抹了把脸上的水,怒极反笑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逃?”
“逃?”盛星河抬手,打了个响指。
19层所有灯光瞬间熄灭。
下一秒,应急灯亮起,红光闪烁。
盛星河站在碎纸机旁,手里拎着一只黑色遥控器,笑得像夜行的猫。
“林理事,听过‘反向碎纸机’吗?”
林骁一愣:“什么?”
盛星河按下红色按钮。
嗡——
碎纸机倒转!
原本被绞碎的纸屑竟被倒吸回去,刀片逆转,拼合成一张张完整文件。
林骁脸色骤变:“你黑了公司系统?!”
“不止。”盛星河抬下巴,“我还顺便下载了你们林氏过去三年的账本。”
她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,“现在,全网同步直播,观众人数——”
她比了个数字:十万+。
弹幕刷屏——
【卧槽!碎纸机逆操作!科幻片?】
【林氏偷税实锤!我录屏了!】
【枪!报警了吗?】
林骁猛地抬枪,对准监控红点——
砰!
枪响,监控碎裂,火花四溅。
盛星河却不见了。
“找谁呢?”
嗓音从他身后响起,冰凉,像刀贴皮肤。
林骁迅速转身,枪托横扫——
盛星河抬腿,高跟鞋鞋跟精准踢在他手腕。
枪脱手飞出,滑到碎纸机下,被刀片“咔”一声绞成两截。
林骁疼得脸色发白:“你疯了?!这是林氏——”
“林氏?”盛星河歪头,拎起音乐盒,指腹擦过盒盖的小字,“你动我母亲遗物那一刻,林氏就完了。”
她抬手,音乐盒打开。
叮叮当当,熟悉的旋律响起。
却在某一段,旋律突然变调,变成一段录音——
“……把账目做成亏损,海外账户走三千万,楚楚的留学费用就从这里出。”
林骁的声音,清晰得像在耳边。
林骁瞳孔骤缩:“你!你什么时候——”
“母亲留给我的音乐盒,自带录音功能。”盛星河合上盒盖,笑容冰冷,“七年前的旧账,一起算。”
林骁终于慌了,扑向碎纸机,想抢回账本。
盛星河一脚踹在他膝弯,人高马大的男人“扑通”跪地。
“林理事,”她俯身,嗓音轻柔,“还记得我白天说的利息吗?”
林骁咬牙:“你要多少,开个价!”
“六十五万,翻倍,一百三十万。”盛星河用球棍抬起他下巴,“另外——”
她指了指碎纸机,“把它吃了。”
林骁:“?!”
碎纸机里的刀片还在逆转,纸屑翻飞,像雪崩。
盛星河微笑:“放心,我调成细条模式,口感像挂面。”
林骁怒吼:“你疯了!这是犯法的!”
“犯法?”盛星河打了个响指,19层大门被踹开。
徐曜带着一群警察冲进来——
“警察!不许动!”
林骁脸色瞬间灰败。
盛星河把音乐盒和账本一起交给为首的警官:“证据齐全,请签收。”
警察点头:“辛苦了,盛同学。”
林骁被反剪双手,路过盛星河时,突然阴狠低语: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?楚楚不会放过你——”
盛星河抬手,一巴掌扇过去。
“啪!”
“她不会放过我?”盛星河嗤笑,“我根本没打算放过她。”
林骁被押走。
直播镜头最后定格在盛星河脸上,少女眉眼冷冽,像一把出鞘的刀。
弹幕疯狂刷屏——
【女王!我给你跪了!】
【从今天起,南城一中扛把子改名盛星河!】
【林氏要完!】
……
凌晨一点,派出所门口。
徐曜把外套披到她肩上:“姐,你手都红了。”
盛星河低头,才发现掌心被碎纸机划了一道口子,不深,却火辣辣地疼。
“小伤。”
话音刚落,陆时宴的车停在路边,车窗降下,露出少年清冷的侧脸。
“上车。”
徐曜皱眉:“我送——”
“徐曜,”陆时宴淡声,“你未成年,驾照扣分。”
徐曜:“……”
盛星河失笑,冲徐曜摆摆手:“回去睡觉,明天月考。”
徐曜不情愿地“哦”了声,转身走了。
车门关上,陆时宴递来一只创可贴,薄荷味。
“左手。”
盛星河摊开手,任他包扎。
少年指尖冰凉,动作却温柔。
“下次,”他低声,“别一个人去。”
盛星河挑眉:“担心我?”
“担心我自己。”陆时宴抬眸,镜片后的眼睛黑得像夜,“你死了,我找谁讨债?”
盛星河笑得肩膀轻颤:“陆同学,你越来越会说话了。”
系统:“叮!陆时宴好感度+15,当前70%;徐曜好感度+5,当前90%。”
“对了,”陆时宴忽然开口,“明天月考,最后一道大题,配偶栏别再写错名字。”
盛星河:“……”
她侧头,看向窗外飞驰的夜景,指尖摩挲着音乐盒边缘。
母亲的照片在昏黄路灯下若隐若现。
“不会写错。”
她轻声道,“这一次,我写自己的名字。”
(第五章完)
钩子:
第二天一早,月考铃响。
盛星河翻开试卷,最后一题配偶栏竟变成了——
【请写下你未来配偶的身份证号,并简述你们的相遇地点。】
她笔尖一顿,耳边同时响起两道提示音——
系统:“警告!此题答错,将随机抹除宿主一段记忆。”
教室广播:“紧急插播——林氏集团破产,林楚楚跳楼未遂,正在校医室抢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