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> 女生言情 > 嫡女归来,农门商妃不好惹 > 第二十六章 沈府风起,老夫人摇摆

第二十六章 沈府风起,老夫人摇摆(1 / 1)

疏月阁后院,暖阳透过新糊的窗纸洒在账册上,墨迹未干。沈疏月指尖划过账本上跃升的数字,唇角微扬。邻县大商人王掌柜的收购风波,终以她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落幕——不仅保住了疏月阁的独立,更借机打响了“疏月”招牌在周边数县的声名。柜台前,伙计们忙碌地打包新制的果脯与药膏,顾客盈门,笑语喧阗,一派欣欣向荣。

“姑娘,王掌柜那边派人送来拜帖,”阿蛮掀帘进来,将一张洒金红帖递上,面上带着点不屑,“说是要亲自登门致歉,还想谈合作呢。”她将“合作”二字咬得极重,显然对这前倨后恭的商人毫无好感。

沈疏月接过帖子,指尖轻叩桌面,发出笃笃的轻响。“生意场上,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他既低头,便是看清了形势。”她抬眸,目光清亮,“让他来吧,但合作之事,不急。我们需得再看看他的诚意,也让他尝尝被‘选择’的滋味。”这份从容与掌控力,早已不是当年农庄里那个在暴雨中挣扎的孤女。

阿蛮重重点头,眼中满是钦佩:“姑娘放心,我盯着呢!对了,镇东头李家婶子刚送了些新晒的菌子来,说是谢您上次给她家小子治伤,死活不肯收钱。”

“收下吧,记在账上,回头折算成药材或布匹送回去。”沈疏月温声道,心中却掠过一丝暖流。这便是她立足的根基——诚信与人心。她正欲起身查看新到的药材,一个伙计却匆匆跑进来,神色有些紧张:“姑娘,外面……外面有个沈家的人,说是奉老夫人之命,来见您。”

沈疏月眉峰几不可察地一蹙。沈家?自她被逐出宗祠,扔到那鸟不拉屎的农庄自生自灭,沈家便如断了线的风筝,再无音讯。如今她在这镇上闯出些名堂,倒想起她这个“嫡女”了?她面上不动声色,只淡淡道:“请他到前厅稍候,阿蛮,随我来。”

前厅里,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管事,一身半新不旧的绸缎,脸上堆着过于热络的笑容,正是沈老夫人身边得用的张福。他一见沈疏月进来,立刻起身,腰弯得几乎成了虾米,声音甜得发腻:“哎哟,我的好姑娘!可算见到您了!老夫人这些日子,是茶饭不思,夜夜念叨您啊!老奴一接到差事,马不停蹄就赶来了!”

沈疏月并未让他坐下,只端坐主位,指尖轻抚着青瓷茶盏温润的边缘,目光落在张福那张写满市侩与算计的脸上,平静无波:“张管事辛苦。老夫人身子骨可还康健?”

“康健,康健着呢!”张福搓着手,眼珠却在厅内陈设上滴溜溜乱转,打量着这疏月阁的气派,“就是……就是想姑娘想得紧啊!姑娘您瞧瞧,如今这疏月阁开得多红火!老夫人听说了,心里头是又骄傲又心疼啊!都说血浓于水,姑娘您在外面这般风光,老夫人心里头……”

“风光?”沈疏月打断他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,让张福的奉承戛然而止。她抬眼,目光锐利如针,直刺张福眼底,“张管事,当初我离开沈家,可是被老夫人亲口逐出宗祠,断了嫡女名分,扔在那鸟不拉屎的农庄自生自灭。如今‘风光’了,倒又想起是‘血浓于水’了?这‘情分’,未免也来得太晚,太廉价了些吧?”

张福被她看得心头一跳,脸上笑容僵住,随即又挤出更浓的谄媚:“姑娘快别这么说!老夫人那是……那是被蒙蔽了!都是柳姨娘和如眉小姐,她们在老夫人面前……”

“她们说什么了?”沈疏月追问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
“这……”张福支吾起来,眼神闪烁,“她们……她们说姑娘您在外面……抛头露面,做买卖,有失体统,败坏沈家门风……还说您……您用的手段……”

“手段?”沈疏月冷笑一声,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叩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我沈疏月凭自己本事吃饭,靠的是医理知识,靠的是诚信经营,靠的是帮乡邻解困,何来‘手段’二字?倒不如说说,柳姨娘和柳如眉,在老夫人面前,是如何‘手段’尽出,将我这个嫡女踩入泥潭,又如何将沈家中馈把持得滴水不漏的?”

张福额头渗出细汗,他没想到沈疏月如此伶牙俐齿,句句切中要害,更没想到她对沈家内情如此清楚。他来之前,柳如眉可是千叮万嘱,让他务必将沈疏月“请”回去,最好能让她交出这铺子,回沈家做个安分守己的“小姐”。可眼前这女子,哪还有半分任人拿捏的柔弱?浑身散发着冰冷的锋芒,竟让他这见惯风浪的老管事也感到一阵心悸。

“姑娘,姑娘息怒!老奴……老奴只是传话……”张福擦了擦汗,试图转移话题,“老夫人其实……其实是后悔了!她年纪大了,身边没个贴心人,时常念叨起姑娘您小时候的乖巧懂事。这次派老奴来,就是想接姑娘回府,一家人团聚,既往不咎嘛!”

“既往不咎?”沈疏月缓缓站起身,身姿挺拔如松,周身气势迫人,“张管事,你回去告诉老夫人,也告诉柳姨娘和柳如眉——我沈疏月今日的立足之地,不是沈家施舍的,是我自己一刀一枪、一针一线挣回来的!这疏月阁,是我的心血,是我的根基,谁也休想染指!至于回沈家?”她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,眼中寒光凛冽,“除非沈家祠堂的牌位倒转,除非我母亲在天之灵安息,除非那些加害于我的人,得到应有的报应!否则,沈家于我,不过是陌路之人!”

她顿了顿,语气斩钉截铁:“你回去吧。老夫人若真有悔意,让她先想想,当年是如何对我,如何对我那冤死的母亲!让她先想想,沈家如今看似安稳的表象下,藏着多少蛀虫!想明白了,再谈其他!否则,休要再派人来扰我清净!”

张福被这番话震得脸色发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原以为沈疏月会念及亲情,会渴望回归“嫡女”的身份,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,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冰的刀子,毫不留情地斩断了沈家伸来的橄榄枝。他不敢再多言,慌忙躬身告退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疏月阁。

看着张福仓皇离去的背影,沈疏月眼中的冰冷并未消散,反而沉淀得更深。她缓缓踱步至窗边,望着街上熙攘的人流,心中却如明镜般澄澈。沈家,尤其是柳如眉母女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张福此来,不过是试探,是投石问路。柳如眉那善妒又心机深沉的性子,得知她在此地风生水起,必定恨得咬牙切齿,接下来,恐怕会有更阴毒的手段等着她。

“阿蛮,”她唤道,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。

“姑娘在!”阿蛮立刻上前,眼神警惕。

“去,悄悄盯着张福,看他离开后去了哪里,见了什么人。”沈疏月吩咐道,“另外,加强铺子里的戒备,尤其是库房和后院,任何生面孔都要多留个心眼。柳如眉的手段,我比谁都清楚,她不会只派个管事来‘请’我这么简单。”

“是!姑娘放心!”阿蛮应下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那柳如眉要是敢来使坏,看我不打折她的腿!”

沈疏月轻轻摇头:“不必莽撞。她若来,我们便接着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只是……”她微微蹙眉,似乎想起了什么,“萧凛那边,最近可有什么消息?”自上次他暗中出手帮她化解了官员与药铺老板的勾结之难后,两人联系渐密,他偶尔会带来一些京城的动向,或是对她生意上的建议。她虽未明说,但心底深处,已对这个神秘莫测、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她力量的男子,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与信任。

阿蛮摇头:“萧公子那边,暂时没什么消息。不过他上次离开时说过,若姑娘有难,只需按他留下的法子传信,他必会尽快赶来。”

沈疏月点点头,心中稍安。她知道萧凛身份不凡,事务繁忙,不可能时刻守在她身边。但这份承诺,已足够让她在面对沈家可能的反扑时,多了一份底气。

夕阳西下,为疏月阁的飞檐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。沈疏月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,眼中没有丝毫退缩,只有愈发坚定的光芒。沈家的试探,不过是她复仇之路上的第一道涟漪。柳如眉的嫉妒,沈老夫人的摇摆,都将成为她前进的燃料。她要的,不仅仅是这小小的疏月阁,更是要让那些曾经将她踩在脚下的人,亲眼看着她如何一步步攀上巅峰,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荣耀,并让他们为当年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!

而此刻,沈府深处,偏心糊涂的沈老夫人正坐在榻上,听着柳如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沈疏月如何“目无尊长”、“出言不逊”、“一心只想着那点腌臜生意”,如何“全然不念祖母养育之恩”。柳如眉一边说,一边用帕子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,声音委屈又愤怒:“祖母,您瞧瞧!姐姐她……她如今眼里哪里还有沈家?哪里还有您这个祖母?她分明是被那些铜臭味熏昏了头,被外头的野男人迷了心窍!您派张管事好言好语去接她,她竟如此羞辱!这要是传出去,我们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
沈老夫人听着,眉头越皱越紧,脸上原本因得知沈疏月“风光”而起的那点后悔和思念,早已被柳如眉的挑拨搅得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被忤逆的恼怒和家族颜面受损的羞愤。她重重一拍扶手,厉声道:“反了!反了天了!她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女,有什么资格如此嚣张?简直不知天高地厚!如眉,你说得对,她……她如今这般,定是被人教唆,或是……或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!不行,绝不能任由她这样下去,败坏沈家门风!”

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狠厉,连忙凑近:“祖母息怒!姐姐她……她现在生意做得大,手头肯定宽裕,或许……或许她只是被钱财迷了眼。不如……不如您再派个得力的人去,这次……这次不妨把话说得重些,让她明白,她终究是沈家的人,她的生意,也该为沈家效力!若她识相,交出铺子,乖乖回府认错,您老人家宽宏大量,既往不咎,给她个体面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
沈老夫人沉吟片刻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算计。交出铺子?这主意不错!沈家近年来中馈被柳氏把持,表面光鲜,实则内里早已空虚。若能将沈疏月那日进斗金的铺子收归沈家……她越想越觉得可行,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决断:“嗯……你说得在理。这次,派你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周嬷嬷去!让她务必把话带到,告诉沈疏月,她若识时务,交出铺子,回府侍奉,沈家还认她这个嫡女。若执迷不悟……”她眼中闪过一丝阴冷,“那就别怪沈家不讲情面!我们沈家,还治不了她一个黄毛丫头?”

窗外的风,似乎更冷了几分。沈府这潭看似平静的深水,因沈疏月的崛起而暗流汹涌。老夫人的摇摆,最终在柳如眉的精心编织的谎言和自身利益的驱使下,彻底倒向了施压与索取。一场针对沈疏月和疏月阁的更猛烈的风暴,正在沈府高墙之内悄然酝酿。而沈疏月,已然嗅到了这风暴来临前,空气中弥漫的、属于阴谋与算计的腥气。她唇角微扬,那笑容里,没有畏惧,只有猎人面对猎物时,那冰冷而兴奋的锋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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